Friday, November 25, 2011

小弟很辣

在杭州的时候认识了刘大妈(认识刘大妈的过程是个有趣的故事。想知道故事内容就得锁定大脚印啦)。刘大妈送我一粒辣椒种子。早上写了些文字,想起那种子,就把种子给种了,希望可以结出又红又辣又大的辣椒。种好后,洗洗手,顺便上个厕所。两分钟后,不得了,小弟被辣到。辣到。。。。。。刘大妈已经说了:那辣椒很辣的!
想起在美国夏令营的时候,营地范围里有不少毒藤(poison ivy)。身为counselor的我们得常常提醒小孩们要不时洗手,尤其是到郊外后回来,一定得用肥皂洗手,尤其是男生。如果手摸了毒藤,高高兴兴去上厕所,然后就够力了。


卑微的旅行袋


除了鞋子,我也喜欢包包。众多鞋子当中不乏名牌,但我买的包包皆不是高级品牌类型。其中有一个全皮革的Y3,是在意大利佛罗伦萨郊外的outlet-The Mall买的。有一个DKNY的帆布包包,是多年前在香港买的。这个黑色的手提包先是在吉隆坡The Gardens的DKNY专卖店看到,以当时的收入考量,觉得实在不应该花那钱买个包包而打消购买的念头。几个月后到香港旅行,在专卖店里看到同一款包包有七折,就买下了。还有一个在缅甸茵莱湖旁的小镇-Nyang Swee买的“竹篮”。小时候,妈妈就是用这类竹篮装割胶用的割胶刀。没有忘记那Porter包包。那个当初我在比利时旅行时被扒手集团以“调虎离山”之计被偷走了的Porter包包。多个包包当中,我最喜欢也最常用的,是从爸爸那里“继承”的一个长带袋。

这个以轻薄的牛仔布制成的长带袋,我自小就有印象。爸爸从来没有使用过这包包,包包一直被妈妈收在衣柜里。包包前方有一个可掀起的罩子,上有两个铁质的扣子。另有两个小袋子,各也有一个铁扣,上面缝有两个“Yonex”的塑胶标签。想必这包包是爸爸买羽球拍送的。
几年前在垃圾桶边看到这个包包,包包差一点被妈妈扔掉。妈妈觉得包包被搁在衣柜里多年都没用,占地方,就索性扔掉算了。包包注定是我的。垃圾车还没来,包包被我捡起来了。
被捡回来的包包,洗了后,将我长期在各国旅行时收集的徽章用熨斗熨在包包上。有些不能熨的,就叫妈妈用她那古旧的Singer针车将徽章缝在包包上。这包包重获新生,成了我旅行时必带的包包。

包包的大小适中,可放护照、车票、文件、水壶、太阳眼镜、笔记本、钱包,还可以在肩带上系上围巾或外套。

不止旅行时带,偶尔到乌节路去逛街的时候,也配合衣服轻便而喜欢将包包斜挂在肩上。多次在店里购物的时候,店员的目光被包包吸引,忍不住说包包好看。我都微笑回答谢谢。
包包接缝上的线不断地在脱落,而肩带上的线几乎脱光了。针线旧了、松了、脆弱了。 如果不关紧要,我就罢了。不然就叫妈妈帮我补。妈妈总是非常乐意。也许想到老伴不要的东西,儿子第一次那么珍惜,而感到欣慰吧。

这个卑微的包包,虽然没有一看就认得出来的标志性monogram,没有上等的专利皮革,在我眼里,却是一个价格高的包包。不是吗?算算,花了多少钱买机票、多少时间在各地游走收集徽章,还有那珍贵的岁月痕迹,更不要说这包包也许是这世界上仅存的Yonex包包了。无价也许更为贴切。

旅行,是在收集记忆。而我的记忆,多了那Yonex包包上的徽章,时时刻刻都在更新。

刊登于《姐妹》907期,2011年9月。